“邵姐,你把我卖了?”
深夜,将夏哄睡着后,文清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拨打着邵的电话。
“额……什么卖了……什么意思啊?”
“还装呢邵姐?这话骗骗你老公就行了,我还真犯不上。”
“额……好吧,坎德太太是找我要了你的住址,但我一开始是拒绝的,但没办法,她的条件,给的太多了。”
“给了多少才让你心甘情愿地把我卖了出去啊?”
文清哭笑不得,而电话另一头邵嘿嘿一笑。
“她答应帮我们处理好金三角那里的委托,免费的!外加另一个我们这比较耗时间的撤侨委托,半价呢!”
“额……,邵姐,你这人设不应该啊。我的印象里你不应该是一个铁血,认真的六协一科科长吗?!怎么就为了这点小利把我的卖了?!”
“什么小不小利的,你应该知道一名色彩级收尾人能参与到一个委托里,她所提供的帮助有多大,就算是最次的色彩都能将我们的时间压缩百分之五十以上,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鹤灰萧鸣,一位同样充满传奇的色彩级收尾人。”
“而且我们这两个委托,一个是金三角那的,另一个是撤侨的,都是为华夏做事,虽然以我们六协一科的能力是能够很轻松地完成,但轻松不等于省时啊。”
“而她加入后,我们能够省下很多时间去完成其它华夏委派的委托,所以就委屈一下你了。”
“好好好,你都这么说了,我再纠结反倒是我狭隘了。”
文清无奈应承,他是知道邵的,自从邵来到这里后就深深地喜爱上了这个世界,这个国家,并且也是少数取得中国国籍的都市人,所以六协一科一般接到的大型委托基本上都是国家委派的委托,也为国家做出了很多贡献。
“……你害怕坎德太太吗?”
再双方沉默了一会后,邵小心翼翼地问着,而文清下意识地摇了摇头,尽管邵并不在他面前。
“那倒不是,主要是一个色彩住在隔壁,换成谁谁都会感到心慌吧。”
“也是……那这样吧,等这两个委托完成后我请你吃饭,算是补偿了。”
“那可以,等着你哈。”
邵答应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,文清则抚着自己的额头,有点头疼。
文清很早之前听说了色彩级收尾人里疯子和难打交道的人占比极高。例如邵曾经给他说的一个色彩级收尾人:苍蓝残响。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脑残,思想方式混沌,逆于常理。
虽然昨天和坎德聊了一段时间,可他还是不敢妄下结论说坎德好相处。
[算了,先睡觉吧,关于这个新邻居后面在了解把。]
文清熄灯,钻入自己的被窝里沉沉睡去。
——一周后
事实证明,色彩都不是好打交道的。
比如此刻文清坐在坎德家的沙发上被她硬拉着谈论着哲学思想,听着那些让文清头大的东西的境况就是一个不错的例子。
今天文清下班和夏才解决完晚饭,就被坎德
“邀请”到她家里坐坐。
但与其说是邀请,到还不如是一种强求,毕竟文清看那把唐横刀应该还算锋利的吧……
而夏和露薇被坎德打发着去找缪一起逛街散步,将文清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和这位“和蔼”的坎德太太聊天。
经过这几天,露薇也已经和缪熟识,现在三人关系好的就差搬到一起住了。当然也不止露薇和缪熟识,文清也将坎德太太了解的七七八八。
不要问怎么回事,问就是这一周来每一天晚饭后找文清聊天的缘故……
“道家主张万物保持阴阳平衡才能存在,人也应该如此,保持和谐的关系才能……文清?”
坎德叫了一声正心不在焉的文清。
“嗯……嗯?嗯?我在听的坎德太太。”
文清像是被突然惊醒得一般,慌乱地回复,坎德则叹了口气,停下要接着说出的话语,给自己杯里续上水后,从自己兜里拿出一纸书信递给文清。
“今天叫你来,其实也不止是聊天,还有这个东西交给你。”
文清疑惑地将信封拿来,抬头看了眼坎德,坎德则示意文清将信封打开。
文清撕开信封,将里面的纸条拿出,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话语。
“致坎德……在八年五个礼拜后,将这封信交给一位你认识的文姓氏人。”
“这是?”
文清不解得看向坎德,想从坎德那里索求一个答案。
“八年前,我遇到了一位食指传令员,他自称阳.比斯莫克,他将这份指令交给了我,现在算算,时间刚刚好。”
坎德一副轻松释然的笑容,文清听后也是一副明白的表情。
在都市里,最大的五个帮派会被赋予手指的名号,分别时拇指,食指,中指,环指和小指。在五指中食指又很特殊,食指保护别人的方式并非靠收取保护费,而是要求需要他们保护的人每天遵守一条指令即可。
只需要每天遵循一条指令,而不用缴纳保护费就可以得到食指的庇护,这在弱肉强食的都市里似乎像是慈善机构一样。
可再都市里真的有免费的午餐吗?很显然没有。
在文清所听到的传闻里,若是没有完成指令的话,将会被食指苦行者或者食指代行者抹杀,但有时食指所发布的指令奇怪无比,让人捉摸不透其意。
“其实我原先还在想我哪认识什么文氏族人,结果还真让我遇见了。”
坎德倚靠在沙发上,一脸笑着看着脸色略微凝重的文清。
“可……这上面只有给你的指令,除此之外只有空白一片,给我的意义又在哪呢?”
文清将那张纸条翻来覆去地查看,却只在上面寻找到给坎德的指令,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的只言片语。
“这条指令给你自然也是有理由的,我一直相信食指给出的指令是有他的意义的,虽然有时确实让人摸不清头脑。”
坎德仍是不变的笑容,文清抬头看了下坎德,又继续研究手中的纸条。
“好了,要研究的话,你回去研究吧,你的小家伙回来了。”
门突然被轻轻敲响,坎德喝了一口杯中的茶,眼神示意文清。
“嗯好吧,打扰坎德太太了。”
文清将那张纸条收进自己的外衣口袋里,随后向门走去,打开门,一个瘦小的身影便猛扑进文清的怀里,撞得文清一阵踉跄。
“主人!”
“哎,慢点,外面很冷吧,你看你手都冻红了。”
“嘻嘻,没事的主人,唔……我有点累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坎德看见两人温馨的互动,像是触动了内心的某根心弦,一向端庄平静的脸庞上竟激荡起圈圈涟漪。
“囡囡,白子,老公……”
坎德念叨着什么,眼圈开始红了起来。
“坎德太太?”
露薇站在一旁注意到了坎德此刻表情的变化,关心地叫了一声坎德。
而坎德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,笑着告诉露薇自己没事,虽然那抹笑容是那样的惨白。
随后坎德在露薇的注视下颤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将房门关上。
坎德的手颤颤巍巍地从书柜里拿出一个盒子,打开盒子取出了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相片。
相片中,一对夫妻正笑得开怀,站在两人前面的分别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。女孩脸庞满是羞涩和懵懂,紧紧抓着妈妈的衣服,连眼神都躲闪飘忽,不敢直视镜头。而男孩似乎是在模仿着大人将脸板起,但故作严肃的表情仍旧盖不住男孩脸上的稚嫩。反倒是添上几分可爱和滑稽之感。四人在相片中组成了无比和谐温馨的美好。
但对于坎德来说,这不过只是破碎的,无法挽回的欢愉罢了。
坎德抚摸着照片上每一个人的脸庞,一滴泪从眼角滑落,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,似是跳着优雅的悲伤华尔兹一般。
——文清房间内
将夏安顿好后,文清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房里,研究着那张纸条。
可无论看了多少次,那张纸条上也仅有给坎德的指令,除此之外还是别无他物。
[估计是用了什么方式遮盖了字迹。]
这个想法从文清脑海中一闪而过,他瞬间拿出一个仪器(都市后巷科技,可以显露出一切被隐藏的事物)将纸条的两面分别一扫。
“果然,就是这样的。”
纸条背面显出了字迹,文清戴上眼镜(对,没错,文清有点点远视)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指令。
“致被交到这条指令的人……在四年内抚过五次棺椁,见证四对新人的幸福。其中时间算法为收到指令的前一年作为起始,往后算四年。”
“哈? Excuse me?”
文清不禁有些疑惑,虽然指令的意思挺好理解的。
“棺椁,应该代指的是葬礼或者说是死亡,那这么说的话需要参加五次葬礼或者作为五次死亡的见证者,而且时间算法是在握收到指令的前一年开始计算,那么我其实已经完成了其中一次,也就是我老爹……。”
“新人的幸福,可以理解为一对新人婚礼或者诞下子嗣的时候,我要见证四次……合着我还要兼职司仪啊。”
文清摘下眼镜,感到一阵头疼。
要是没有完成指令的话,食指那里就会让食指苦行者或者食指代行者前来抹杀。
如果只是食指苦行者执行将他抹杀的指令的话,文清倒还不怕,毕竟苦行者也只是食指中的杂兵而已,对他来说不足为惧。但文清害怕的是食指代行者,每一个食指代行者都拥有着二阶到一阶收尾人的实力,甚至有些佼佼者敢跟色彩级收尾人叫板。
[算了,还有四年呢]
文清将纸条放下,揉了揉略微发酸的眼睛。
“该休息了,今天早上在诊所可把我累死了。”
文清打着哈欠,瘫在床上,头一碰枕便深深入睡。
——郊外书店
“我总觉得这一笔还有瑕疵,你觉得呢守梦?”
幻梦左手扶着自己得下巴,看着桌上的自己刚刚完成的一副书法,问向躺在沙发上的猫。
那只叫守梦的的猫慵懒地伸了个腰后跳上桌子,绕着书法作品绕了一圈,随后点了点头,然后又指着书法上的一笔喵喵叫了起来。
“哦哦,果然这里还是差一点,然后你说这里还缺一点对吧。”
幻梦摸了摸猫的脑袋,而那只猫则一脸享受,还发出几声愉悦的喵喵叫。
“哦哟哟,我的哥哥,还挺有闲情雅致的,逗猫练字,我还真是羡慕这种悠闲生活呢。”
“咔嚓”
听到这声音时,幻梦内心顿时一阵怒意翻涌,手中的毛笔都被他折断。
“哎哟,我都还没说什么出格的话,就这么生气了,这可不是我印象里那个冷静暖人的哥哥呢。”
碎摘下了挂在脸上的墨绿色面具,走进了书店,一脸玩味的笑盯着幻梦。
“你又来干什么,总不会是无聊地来说这些没什么意思的话的吧。”
幻梦脸色冷冽,仅剩下冰冷地眼神将夏笼罩,而后者却是一脸不在意,仍是玩味地笑着坐在幻梦的对面,玩着手中的匕首。
“当然是有其他的事呗,虽然知道你不会告诉我,但我还是想来试试,文清在哪?”
碎的最后一句语风一转,瞬间变得冷冽,将匕首直刺入桌子里,眼神充满着敌意。
“那你这次可能试错了,文清他不在这,他在另一个离这很远的地方。”
幻梦强压着内心的愤怒,一字一句重重的落在碎的面前,碎听闻后一愣,随后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,你觉得我信吗,我亲爱的哥哥,这二十几年来,文清在哪座城市,你就把你这旧得摇摇欲坠的书店搬到哪,竟然还能编出这样幼稚的谎言,不得不说哥哥没有撒谎的那天赋呢。”
碎疯狂地嘲笑,丝毫不曾注意幻梦的表情。
“反正要是我还在一天,你就休想碰他一根手指头!”
“你为什么就这么想要护着他!!!”
碎的怒吼紧接着幻梦的怒吼之后,随即碎突然将深嵌在桌子上的匕首拔出扔向幻梦,但结果只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,定在墙上。
“这是我的地盘,想杀我,哼,痴人说梦。”
“你以为我真不敢吗?!”
碎自身的杀气腾跃,气息出场的一刻便瞬间凝成墨绿色的气场蚕食着周围的一切。
“放肆!”
幻梦大喝一声一阵蓝色光芒闪过,瞬间将碎的气息镇压下去。
幻梦周围蓝色光芒氤氲漫开,瞬间淹没整个书店。
“这里还是我的地盘,我的晓命因果还覆盖着这里呢,在这片天地,我即因果,我即命运。”
“还轮不到你在这放肆!”
“你……”
碎此刻目眦欲裂,将双手紧紧撰成拳头,但被蓝色光芒死死压住,却也只能作罢。
在镇压了一会碎之后,幻梦收起了那道蓝色光芒。此时碎跪趴在地上,喘着粗气,眼神仍是不加掩饰的凶狠和癫狂。
“好啊,好啊,为了一个外人,你就这么对我,好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快一百年了,你一直躲着我,我哪里不如那些外人了,为什么你就不肯正眼看我一下!”
“我和你是最亲的,你只能属于我!!”
碎慢慢站起身来,癫狂的语气呢喃的话语四散传播。一段时间后猛然抬头,眼睛里闪过猩红的凶光和痴狂的色彩。
“你这么护着他的话,我就更兴奋听见他临死前的惨叫。”
“只要将哥哥在乎的人都杀掉,哥哥就只能在乎我了。”
“哥哥只能关心在乎我了,真是美好的世界啊。”
碎痴傻地念叨着与幻梦擦肩而过,拔下钉在墙上的匕首,狂笑着离开了书店,但不知为何,背影却稍显落寞。
“你应该早就明白碎对你的情感早已经扭曲了吧。”
猫蹲坐在沙发之上,突然开口吐出人言。
“这我明白,几百年前我就明白了。”
幻梦瘫坐在地上,脸上尽是迷惘。
“那为何不接受,毕竟你们也并不是亲的,而且就算是亲的,梦之一族的族人也没有近亲危害之类的吧。”
“虽然碎她也是挺罕见的雌雄双魂,月圆之时和日食之时会变成男性几个月。但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吧。”
“不,你不懂。”
幻梦拭去了自己眼角的一朵泪花,支撑着自己坐在了沙发上。
“她的情感本身就是扭曲的,所催生出来的爱也是扭曲的,她能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而制造很多悲剧,但得到后又只会催生出更多的悲剧。”
“她已经不知杀了多少生灵了,我曾也不忍看见那些生灵消逝,课对上她时,我总是下不去手,毕竟我也照顾了碎千年的时光,情感也不可避免地浓厚。”
“我该怎么办啊?守梦……”
幻梦脸上的迷惘和无奈的感情汹涌澎湃,守梦无奈喵叫一声,跳到幻梦的膝盖上,露出肚皮让他抚摸。
“你先休息一阵子吧,好好思考一下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吧。文清那里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,毕竟他身边可是有一位首脑的呢,碎要是动了文清,那她必将要承受得住首脑的怒火,而且凭那个首脑在A公司的号召力,恐怕碎要独自一人面对所有首脑。所有首脑出动,啧啧,她可能需要把命搭上才行呢。”
幻梦并未言语,只是轻柔地抚摸着守梦露出的肚皮,脸上阴沉,不知所措,迷惘等感情交织,绘制出一张略显沧桑,疲累的脸。
屋内默默的,只有守梦的喵叫和摆钟细微的声音混合,演奏着一首夜曲。
——本章完
PS:文清收到的指令,大家都应该明白对后面的情节会有什么作用的吧ꉂ(ˊᗜˋ*)
所以可以先告诉你们,除去文清父亲,会有四位主要人物死亡,会有四对夫妻诞生。
主要人物:文清,夏,秦央,缪,邵,罗威尔,米里斯,梅,椿,塞希尔,南宫梦缘,南宫长安,幻梦,碎,守梦,坎德,露薇
大家可以开始猜猜了(๑╹ヮ╹๑)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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